一娇娘,一苍狼,很快来到了一处破败的茅草屋旁。连排的五间房,塌了四间,残垣断壁上已经长出了茅草,在寒风中摇曳。仅剩的那间,门虚掩着,被山风吹得咯吱作响。
谷雨走到门口,喊了声:“有人么?”
无人应答,谷雨拉开房门,走了进去。即便尚在日间,屋内也是昏暗一片,窗户都被木板钉住,只在木板的缝隙中射进来几缕阳光。谷雨很快适应了屋里的黑暗,看清了四下的状况。虽然家徒四壁,却并不脏乱,甚至可以算是整洁,连夯土地面上都没有浮土。木板床上铺着补丁加补丁的薄褥子,上边叠着一床青色的棉被。枕头原本也是青色的,洗得已经泛白。
这间草房内的气息很好闻,空气清新,弥散着山林的淡淡幽香和木头的沉静。而这种气息,正是谷雨熟悉的味道。心生亲切,仿佛回到了自己大北山的老家。
房间内此时没有旁人,谷雨刚想坐到床沿,门外响起了一阵犬吠,继而就是犬只压抑的低鸣声。谷雨寻声走出房门,见不远处杵着满脸惊恐的闫世达,他的脚后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一只黄色土狗,虽然个头大,此时却吓得像只刺猬。他们是被趴在门口的苍狼吓到了。
谷雨连忙吹哨往林子里一挥手,苍狼即刻起身,飞快地蹿入林中,不见了踪迹。闫世达怔怔地望着谷雨,好一会儿像是认出她了,眼神茫然地躲闪着,不语。他脚后的土狗慢慢缓过神来,舒展开腰身,却是一条皮毛顺滑的大黄狗,耳朵温柔的垂着。
谷雨浅笑嫣然,闫世达连忙把头垂下,盯着地面,不看她。谷雨说:“我爹爹交代过,来到闫家埠,一定要把这三彩玉佩亲手交还闫掌柜。闫掌柜不在了,那就把它交给你吧。”
闫世达抬眼看了看谷雨手中的玉佩,又漠然地把头垂下,不接也不语。谷雨说:“那我给你放到枕头下,等我走了,你收好。这是你爹当年珍爱之物,想必是极贵重,你莫要弄丢了。”说完,转身回到屋内,将玉佩塞到枕头下,又折了出来。
谷雨打算下山,经过闫世达时,说了句:“你若是遇到难处了,就来找我,我会帮你。”
闫世达像是聋了般,没有丝毫回应,直到谷雨没了身影,才领着大黄狗进到草屋内。
谷雨回到闫府时,见东院内站着一位身着烟罗紫暗纹袄百褶裙的清雅佳人,发髻上插着一支春色翡翠簪子,袅娜如丁香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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