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做好饭菜,一直在等他回家。见闫世达喝的浑身酒气,还带回了喜糖,问他:“谁家娶亲把你拉去凑数?”
闫世达憨笑着说:“堂哥娶新嫂嫂了。”
“哪个堂哥?”谷雨问。
“我就一个堂哥,世松哥。”闫世达脸色通红,酒已经上头。
“世松哥又娶亲了?”谷雨睁大双眼,难以置信。
“纳妾,婶婶把梅香给他了。”闫世达摇晃着往床上爬去,准备睡下。
“世松哥纳妾了……”谷雨眼中浮起一层雾水。
见闫世达已经睡下,谷雨从他房内缓缓走出,站到院子里仰望星空,喃喃道:“你明明说过,终身只伴我一人,承诺过你此生不纳妾……”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滚落,她又低头往闫府的方向望去,那边,灯火通明。
谷雨独自站在东山半山腰处,失声痛哭,大黄狗闻声跑过来,将头偎依在她的腿侧,陪着她。
那一晚,谷雨就一直站在那里凝望着闫府,直到山风变冷,冻透了她的袄裙和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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