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依照师傅要求,急匆匆出英租界去金府,拿到药匣子,顺带从附近的中药铺按药方抓了十付药材。
待他返回圣福医院,师傅已陪同霍华德院长查完病房,二人正坐在休息室内攀谈着。
小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太过慌张,进门时绊了一下,脚底一滑,“咕咚”跪在师傅和院长面前,手里的草药包撒落在地,药匣子也差点摔了。
顾老神医蹙眉嗔道:“多大的人了,就不能稳重些?这药匣子跟了我几十年,比你岁数都大,你要好生爱惜才是。”
霍华德院长面无表情地看了小四一眼,湛蓝的双目中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小四见没人伸手扶他,揉揉膝盖自己爬起身,嘟囔道:“我怕您和院长等急了。爹,我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“不当讲,就不必讲了。”顾老神医道。
小四作难地看向霍华德院长,期待他准许。
霍华德院长问:“你有甚要讲?”
小四道:“中药我按方抓来了,但我爹给督查长夫人切脉时,她的神情像是不信服我爹的医术。”
他沉吟片刻,又道:“如果病人不相信医师,就很难配合。在给金老爷医治眼睛一事上,我深有感触。由此,想让督查长夫人喝下我爹开的汤药,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。倘若药煎好,她却不肯喝,该如何是好?再者,她没见识过针灸,能乐意我爹给她施针治疗?”
听他此番言论,顾老神医捻须颔首,道:“说得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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