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口中虽然宽慰小四,心底却已做好被霍华德院长驱赶的准备,愁得一整宿没睡着觉:京城是万万去不得,闫家埠回不去,大北山小四又瞧不上眼,倘若真在圣福医院呆不住,还能去哪?
翌日,吃过早饭,谷雨收拾房间时,胖大姐气喘吁吁地匆匆赶来。
她刚拐过解剖楼墙角,尚离的远,就喊谷雨:“我听说昨晚的事了,你俩伤到没?”
“都是皮外伤,不碍事……你听谁说的?”谷雨忐忑地问。
“哎呀,医院里全都传遍了。那个金毛鬼天不亮,就被霍华德院长喊人送走了,直接送到码头,让他坐船回国。”胖大姐看见谷雨的房门已被损坏,蹙眉道:“这个鳖孙子,我早就瞧他不像个好东西。过会儿,我让人来给你换个结实点儿的门。”
谷雨苦笑,道:“不劳烦胖姐了,怕是我俩也呆不长久。”
“哦,对,早上霍华德院长还问我来着,你和你妹……你弟弟是我从哪找来的。”胖大姐道。
“你怎样跟他说的?”谷雨问。
胖大姐咧嘴笑道:“我说你俩是我的远房亲戚,老家遭灾了,直接投奔我来的。”
谷雨双眸放出亮光,问:“院长没再问你别的?”
“问了。”胖大姐探头看了看房檐下锅里尚烫热的八宝粥,自己动手盛了满满一大碗,边吃边说:“他还问我,老家那边有没有将男孩当成女孩养的习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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