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法器亮起的光芒越来越亮,温长鸣眼里的恨意却在一点点减少,在法器即将启动成功的刹那,他突然咒语一停,法器亮光一闪,又重归安寂。他盯着法器,脸色连连变幻:
“若是老祖得知,最后逃出的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,必定会将东哥的死迁怒到我身上,我得好好想想,好好想想!”
温长鸣凝眉沉吟了好一会儿,陡然眼睛一亮:“对,就这么办,把那宝物重新抢回来,看在宝物的份上,老祖断然不会再责怪于我。”
温长鸣把法器收回了储物袋,在交易之屋里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,紧接着拿出了一张传讯灵符,嘴里轻喃了几句,灵符化作一团亮光,消失在墟市外。
灵符最终停留在乱坟岗。
乱坟岗入口的乌鸦叼着灵符,咕嘎咕嘎的叫着,向密密麻麻的白骨地尽头飞去,过了两刻钟,才停留在一座坟墓前。
坟墓上立了块碑。
只不过并没有铭刻碑文。
乌鸦落地后,闪身一变,竟然化作了一个黑衣少年,少年恭恭敬敬的把灵符双手奉上,低头向着空无一物的坟墓道:
“主子,温家的人来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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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长鸣在发出传讯灵符后,披了件隐身衣,直接往悬浮空中的蘭夷殿的宝船飞去,到了宝船前,他摸出一块腰牌,嘴唇蠕动了数下,随即宝船的禁制光罩有流光闪过,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打开了阵法,温长鸣身子一闪,便溜了进去,待阵法关闭后,他的身形才显露出来。
“有劳,我有急事找温管事!”
温长鸣给侍卫塞了个木匣子。
不苟言笑的侍卫,眼里霎时有笑意一闪而过,他对温长鸣还算客气道:“想要见我们管事的人可不少,里头已经等了好几个了,估摸着,你得太阳下山过来,才能轮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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