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童子的指引下,二人进了前厅。
院子不大,二进二出,就一个童子伺候。
这个童子年纪太小,怕是平常反而需要先生照顾。
这先生年纪大约三四十岁,与想象中的仙风道骨不一样。胖胖的,不白也不黑,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,穿着宽大舒服棉绒衣袍,正在泡脚。
“打扰先生了!”陈星河觉得这位先生应该是个妙人。
“谈不上打扰不打扰,该来的总会来。你在外面敲门,这盆洗脚水向外溅出三滴,我就算出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,往后三年应该吃素了。”胖先生温和一笑请二人落座。
“先生高妙,都说小隐隐于山,大隐隐于市,先生是这白源郡真正隐士。看这座闹中取静的院落,门前车马喧,心远地自偏,出世入世皆在此间。在下打心里羡慕,恨不得随先生在这里一起修行。”
听到这话,胖先生赶紧摆手:“小兄弟高抬贵手,看你眉心一抹煞气就知道,最近正值破军化权,生杀之事过重。把铜钱放到桌面上吧!前朝求子铜钱十分灵验,正是我苦苦寻觅之物。”
陈星河赶紧取出三枚求子钱,恭恭敬敬送到胖先生身边的桌案上。
当他回到座位刚要开口,就听胖先生说:“将你的生辰八字道明,其实你一进门,我就有些好奇,你这大富大贵面相有些奇异。尽管觉得为你推算不大好,却心痒难耐想要一窥究竟。”
“先生,我们此来是我师姐想要占卜前路。”
“师姐?”胖先生惊得起身,定定看向罗婵儿,站在水盆中倒吸一口冷气:“怎么回事?卦象显示只有你一人求问,不关这名女子之事,怎么可能是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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