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阿哥,阿克敦回来了。”
“阿克敦回来了?快让他进来!”坐在大帐中,正为粮草发愁的大阿哥得知去催促粮草的阿克敦回来了,顿时大喜过望,连忙让人进帐。
“奴才给大阿哥请安……。”阿克敦一进帐,打着马蹄袖给大阿哥请安,大阿哥急急问道:“阿克敦,粮草押解回来了么?”
“回大阿哥,奴才已把粮草押解回来了……。”当听到这句话,大阿哥是喜不自尽,要知道军中粮草只够五日食用了,如果粮草再不到大军就要断粮,到时候别说继续剿匪,整支大军连吃的都要没了。
可谁想这欢喜还不到一秒钟,耳边就听阿克敦继续说:“不过,地方上粮草紧张,奴才此次押解回来的粮只有两成,其余数目地方上还在筹集,奴才办事不力,请大阿哥责罚。”
“多少?只有两成?”大阿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他让阿克敦去押解的粮草是供大军一月使用的,而现在只有两成,那也就是说加上军中剩余的粮草只够十日而已,这么些粮能派什么用处?
“地方官在干什么?难道他们不知道叛贼覆灭就在眼前么?此时正是要紧之时,阿克敦!你没和地方说清楚么?”大阿哥怒火冲天,严厉喝问。
阿克敦跪在大阿哥面前道:“回大阿哥,奴才怎么没说,奴才全说了,可是地方上的确拿不出粮了,就连这两成的粮也是奴才搜刮了各县粮仓勉强凑出来的。非但如此,地方如今缺粮严重,民间……民间甚至……。”
“甚至什么?着实说来!”见阿克敦吞吞吐吐的样子,大阿哥催问道。
阿克敦低头回道:“甚至已有百姓吃草食土的情况发生,如各地的粮草再不运到的话,恐怕江南要大乱啊!如果真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,大阿哥,这……这……。”
“什么!已如此严重?”大阿哥大吃一惊,他怎么都没想到地方上的粮食紧张到这种情况,这可是江南啊!江南鱼米之乡,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缺粮的处境?现在又不是峰火四起的明末,此时可是康熙盛世,怎么可能到这种程度?
这些日子,大阿哥一直忙于围剿祝建才等部,对于江南粮食紧缺的情况并没怎么过问。何况,之前朝廷已来文,说中枢那边已调拨大批钱粮至江南,他一直觉得只要各地钱粮一到,眼下的短暂紧缺只是暂时的,可谁想江南会到这地步。
当即,大阿哥寒着脸细问了阿克敦此次催粮的经过,等确认阿克敦并没欺瞒于他后,大阿哥的心顿时沉了下去。
如今,江南的粮荒已经大大超过他的预料,局势严峻之极。如果再继续下去,别说围剿袁奇和祝建才等部了,恐怕整个江南都要全部乱起来。更可怕的是,就连大军的粮草都无法正常供应,一旦大军断粮,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。
大阿哥虽是贵人,可同样也是久经战场的良将,作为皇子,对于政务更不陌生。此时此刻,江南粮荒必须得尽快解决,但关键问题是中枢所提到的各处调集过来的钱粮为何不见下落,难道是京中的太子故意使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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