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趁热打铁。“画画多费心思,又卖不了几个钱。”
床上的人终于要崩溃了,双眼赤红,气极的样子,用手指着张恩怀,如果脚能动,一定会过去抓着他的衣襟。她哑着嗓子。“卖不了几个钱?在你们有钱人眼里我们这些人都是不值钱的吧!才会受尽你们的欺负,想打断我的手就打断我的手,想把我劫来就劫来……”
她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扔过去,那杯子砸在张恩怀的身上后落到地上摔碎了。他松了口气,发泄出来就好了,就怕她又像上次一样,一句话也不说。
季心犹不解气,声调越来越高。“是我瞎了眼,居然把你这种人当成朋友……你知道我为了学画付出了多少努力吗?油画、中国画考级时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……”
他蹲在地上把杯子的碎片收拾好。季心情绪太激动,脑袋阵阵眩晕。“被打断手腕后我都要疯了,再握不了画笔我连死的心都有了,好不容易找到了病因,右手又能画画了,你知道我多高兴吗?可我现在又画不了了,这都是因为你,我为了站得离他近一些,我有多努力……”
她情绪崩溃嚎啕大哭起来,那些不安与无助占了上风,没有抵抗的力量,被一直压在心底的坏情绪吞没了。
张恩怀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抱着她,季心想挣脱他但没有力气,挣脱了几次也没挣脱。房间里回荡着季心的哭声和张恩怀的轻声安慰。
季心哭了好久,很疲惫,想逃离不能画画的绝望伤心,很想睡一觉,但张恩怀一直在她旁边说话,说刚哭过不能睡觉。她背对着他躺着,特别不想看到他,不想听到他的声音,想立刻离开这里,离开他。
床边的张恩怀还在与她说话。“你千万别睡,都说大哭后睡觉会得精神病的,我可不想照顾一个病人……”
睡梦中她见到了江礼,他穿着订婚的礼服问她去哪儿了,见到他心里委屈,刚要过去,这时地面颤动她站立不稳摔倒了,吃惊地发现在他们面前的地面裂开一条裂缝,那裂缝越来越大,把她和江礼分开了。
突然惊醒,下意识揉着自己的右手腕,随后眼里又蓄满了泪,这只手又不能画画了。医生说,如果她能保持好心态手会恢复的,可就在这只手马上就恢复的时候她被劫了,最让她伤心的不是自己被劫,是和江礼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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