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是回报他的救命之恩,还有那一年的情深吧。
可她不能不怨,也不能不恨。
他问她记不记得他。
十几年来,怨恨和回忆交织着,让困于画卷中的她痛苦不堪,她如何忘得了?
看着他们的女儿时时到何文昌房中玩耍,对着画像喊母亲,她却应不得,她如何忘得了?
手心的指甲刺得生疼,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,微微摇头,“臣女不认得他们。”
他问的是记不记得,她答的是不认得。丝毫没有破绽。
裴弘年失望地叹了口气。
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花丛,温声道,“堇儿出来吧,也不嫌蜷缩着难受。”
幼菫嘿嘿笑着,扶着紫玉从花丛后起了身,慢吞吞抱着肚子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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