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父皇,他也着实可怜,他握着我的手,我都觉得他手上只剩骨头了……他盼了母亲那么多年,却什么也没盼来。”
父皇和父亲,不管谁伤心,她都舍不得啊!
他这一哭,萧甫山便觉得后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若要救裴弘年,只能解了他的心病。
周玉归来本是救命良药,她却如此决绝,反倒是成了裴弘年的催命符。
他们二人一个觉得自己有罪,一个心存怨念,彼此竟没认真交流过。
枉裴弘年聪明一世,身在困局中却不知其关键所在。
他搂着幼菫安慰许久,待幼菫平静了些,方说,“其实许多事情,并非表面那般,说什么就是什么。你想想,若是换作是你,被追杀,醒来之后是如何作想的?”
幼菫抬头看着萧甫山,“若是王爷此时追杀我,我逃走被人救了,我再嫁给他,生孩子时难产死了,十几年后重生遇到王爷痴情以待,而那个人又对我情深义重……”
萧甫山越听脸色越黑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还能再具体些吗?”
“再具体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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