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菫打算回内院,一个青衣布衫的男子拱手向她请安,不卑不亢,谦和有礼,“鄙人夏良,乃贵府族学算学先生,听闻国公夫人要开堂授课。不知鄙人可否也去听课?”
差点被换掉的算学先生便是他吧?若不是没合适的,他应早被辞掉了。
听说是个落榜的举子,二十多岁年纪,家里贫寒无力供他读书。因为人端正被推荐来国公府,边教书边准备科考。今年会试他也去考了,落榜了。说来也是讽刺,他教的是算学,偏偏算学是考的最差的。
幼菫问他,“我是女子,又年轻,你不觉屈辱?”
夏良拱手道,“能者为师,学生有何屈辱?”
幼菫点头说道,“既然你已自称学生,到时你来听课便是。”
夏良规规矩矩行了学生礼道谢。
幼菫问他,“你可有书本?我会先讲《新算学》,但是那两本《标注》也会有穿插。”
夏良听说二爷那里是有一套的,可是没有给他。他也知道,二爷是动了换掉他的念头的。不给他,也属正常。
一套下来要好几十两银子,他自己又怎么买的起。
夏良说道,“学生借了好友的过来,已经抄完一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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