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松开了他的手，打断了他，“辞官？！你可知道他到今日这一步有多不易！每日挑灯苦读，连新婚夜都在读书。发烧迷糊糊的，还让书童在旁边给他念书，唯恐科举落了榜，让我失望。我虽不是他亲生的母亲，看着却也是心疼。你这么轻轻巧巧一句话便断了他的前程，半生心血白费……
你已打了他鞭子，何至于再夺了他的官职，软禁了他？老三已经不知踪影那么久，老二你也要下手了吗？”
萧甫山眸子里渐渐暗淡下来，低头看着老夫人，解释的话哽在喉咙，再也说不出来。
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，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。
他声音低沉压抑，“在母亲心里，我便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吗？杀妻杀儿，残害手足，心狠手辣。”
老夫人看他神情，仿佛其中还有什么隐情。她原以为还是昨天的事，毕竟他们今日只是一起去上了朝。
老夫人问他，“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？是朝上出事了，你要保全他？”
萧甫山却不想再解释，他平静说道，“老二我肯定不会放出来的，您说《楞严经》能修身养性，化解心魔仇怨，对他来说是最适合不过。”
他抿了抿嘴唇，“其实别人说我是什么狠毒心肠的人，我也没在乎过。母亲您先歇息，儿子告退了。”
他踏着大步，出了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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