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人就这么在宫道上慢慢走着,谁也不说话,只韩夫人偶尔发出呻吟声。
在幼菫以为大家就要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,韩修远开口说话了,“听闻国公夫人有喜了,恭喜二位。”
萧甫山也未回头,“多谢韩大人。”
韩修远问道,“冒昧问荣国公一句,你已有一嫡子,夫人若是再诞一子,爵位该谁来承袭?”
萧甫山神色淡淡,反问道,“韩大人觉得呢?”
韩修远脸色严肃,“继室有先后,前者为尊,子凭母贵,六少爷自然更尊贵些。再分长幼秩序,六少爷是长。如此一来,六少爷无论是论尊卑,还是长幼,都该他来承袭爵位。”
萧甫山轻轻捏了捏幼菫的手,似是在安抚,“现在他们尚幼,说这些为时过早。等他们长大了,若是永青不成器总做些混账事,把他赶出家门都是轻的。荣国公府百多年的祖宗基业,西北军二十多万将士的性命,总不能断送在他手里。”
韩修远冷笑,“荣国公府历代都是嫡长子袭爵,却又是为何?”
幼菫在一旁听的明白,这是在讨论嫡长贤呢,不愧是韩老太爷的儿子,以小见大,以家论国。
幼菫叹了口气,“国公爷,听说净空法师出游了,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他那般大年纪了,在寺里乖乖呆着不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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