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无奈地笑了笑,端起茶盏啜了一口,赞道,“茶汤清润,入口清甜柔和。这应是全京城第一壶明前龙井了。”
萧甫山不置可否,“你走时带上一包。”
萧老夫人觉得萧甫山也太小气了,对方好歹是端王,又这般请求,怎么也该给几分面子。不过她可不会当众跟他唱反调,他这儿子倔起来连她的面子都不给。她把目光投向了幼菫。
幼菫接收到了老夫人求助的目光。她心中暗叹,萧甫山当真是霸气,端王那么和颜悦色地跟他商量,他还阴沉着一张脸就跟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一般。端王好歹也是炙手可热的王爷,得罪了他有什么好处,若是他当了皇上,你是小舅子也没用!小舅子媳妇就更没用了!
强大的求生欲驱使下,幼菫往萧甫山的身边站了站,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,跟他商量道,“国公爷,母亲也没看过呢,正好一起看看。”
萧甫山放下茶盏,淡淡嗯了声。
幼菫就出了上房,吩咐了候在庑廊下的青枝。
端王扬扬眉,果真是惧内的。
青枝很快回来了,和沉香每人都抱着一个大锦盒,身后跟着素玉和依香,二人抬着那副《泰山山巅图》。
端王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起了身,免了她们的请安,反客为主地吩咐她们把画放到西次间大炕上,连连叮咛着“小心些,小心些。”
青枝她们放下字画,就福身退了出去。她们觉得端王好平易近人啊,比荣国公好相处多了,她们在荣国公面前只剩害怕!
端王站在炕前,仔细欣赏着画作,德郡王也站在他身旁,父子二人的神情如出一辙,都是惊叹,狂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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