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菫让丫鬟关上槅扇,男人们在讲正事,自己在这边讲鬼怪故事,感觉不太好意思。
外间萧二爷收回视线,萧甫山对她的确很是爱护,这些琐碎之事竟也要仔细叮嘱她。她也是很有几分本事,短短时日就让这么多人与她交好。
萧二爷跟萧甫山说道,“族学的吴先生做学问太过死板,不够开阔,我想重新换一个。”
萧甫山也赞同,吴先生是落榜举子,是萧二爷的同僚推荐他来国公府族学做了先生。考了大半辈子科举,年过五十了方作罢。他做学问和他的性子一样,顽固不懂变通,给孩子开蒙可以,若要应对科考那就不行了。
方才听永成对答,中规中矩,怕是吴先生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句话真正含义。若想讲透,还是要通晓历史,了解齐国国情及天下大势,熟知管仲及孟子治国理念。他自己都稀里糊涂,又怎能给孩子讲明白。
就连方才萧二爷所讲,也是不够透彻,若从大势而言,孟子所言之“势”,也只是齐国之势,非天下之势。当时天下已是大争之势,礼崩乐坏,瓦釜雷鸣。此时的顺势而为应是强国争天下,而非他的仁政顺民。所以孟子空有惊世才学辨尽天下,最终却抱憾终生。
萧甫山点头,“那就换一个吧,你那里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
萧二爷道,“人选是有的,只是想说服他过来,却是艰难。”
有丫鬟进来禀报,萧二爷身边的小厮来送东西。
萧二爷让他进来,小厮手里捧着一个锦盒,给萧甫山和萧二爷请了安,说道,“今年会试的题目出来了。是礼部的张大人亲自送过来的。”
萧二爷接了锦盒,拿出里面的考题,挨页翻看过去,面色微动,对萧甫山说道,“看来教算学的先生也得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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