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全福人扶着幼菫到了议事大厅前,先跪接了皇上、皇后和庄贵妃的赏赐。
她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大红绸,红绸的另一端被一只宽大的手牵着,引着她过了一道角门,又过了内仪门,走进了正堂。透过红盖头下面的缝隙,幼菫看到一双大大的皂靴,还有大红色的吉服衣摆。
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。嫁衣繁琐,凤冠很重,每一次起身萧甫山都会扶她起来,她站稳了才松开手。他的手宽大干燥,平稳有力,似乎带着一种绰绰有余的从容。
拜堂之后,萧甫山牵着她的手,入洞房。从正堂到新房的路很远,二人并肩而行,嫁衣阔袖下面,萧甫山的手握着她的,不轻不重,却又很坚定。昏黄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,二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,这段路似要走到天长日久。
到了新房,罗夫人接过幼菫的手,扶她坐到床中央大红罗帐内,罗夫人笑道,“新郎官也要上床,坐到新娘子旁边。”
萧甫山上了床,高大的身躯紧挨着幼菫坐下,幼菫觉得自己坐在床中央,给他留的空间太局促了些,便往旁边挪动了一下,又整理了下嫁衣,她的衣摆便压在了萧甫山的上面。
罗夫人咯咯笑了起来,“哎呀,看来你们家是要新娘子当家做主了!”新房里的几位夫人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幼菫楞了,什么情况?这一路她都是晕乎乎的如牵线木偶一般,全然不知道做的是什么,又有什么讲究。
萧甫山看着红盖头下一动不动的一小团,说道,“她想当家做主那就听她的吧。”
他竟然这么说,宠溺又郑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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