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弘元是难得来找他一趟的。
忠勇王对这个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儿子满意的很,蒲扇般的大手按着裴弘元的肩膀,笑道,“有什么事坐下说!”
忠勇王手上是用了力的,裴弘元肩膀却丝毫未沉,身子岿然不动,面色淡然地看着忠勇王。
忠勇王又是一阵爽朗笑声,撤了手坐到太师椅上。
裴弘元坐到他对面的金丝楠木椅子上,“父王和荣国公之间有何交易?送到他府上的是何人?”
忠勇王微微怔了一下,没想到他儿子还有这般好本事,连老子的行踪都盯上了,旋而又甚感欣慰,身在皇家若没有点心思和手段是活不长的。
忠勇王笑道,“你为何想知道这些?你想了解朝堂之事,可以慢慢来,荣国公这件事和你牵扯不上什么,这件事你就撤手吧,别查了。”
“父王此言差矣,朝堂之事从来都是盘根错节错综复杂,荣国公能查我,我自然也得好好查查他。”
“你有这番见识实属难得,这事告诉你也无妨,只是事关重大莫要泄露了出去。送过去的那人是陈文敬的幕僚吴文山,他手里有太子跟陈文敬来往的信件,是太子通敌叛国的证据。他投靠于本王,是想本王能保他和他家人性命。”忠勇王压低了声音,“荣国公若是有能耐让他开了口,大燕怕要变天了……”
裴弘元微缩了下眸子,当年母妃被害,皇后是出了力的。
程绍在早朝上便白了脸,好不容易挨到散朝,借病没去礼部当值,喊了程缙一起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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