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闷出了院门,幼菫无精打采地走着,青枝不平道,“大表小姐真是不识好歹,小姐一片好意,她不领情也就罢了……”
幼菫制止她,“青枝,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。”
青枝轻声道,“是,奴婢记住了。以后定谨言慎行。”
程瓒的院子也是在西跨院,和顾晋元的瀚文轩离得不远,院子门口种着修竹。幼菫在门口等了一会,小厮进去问了话,方出来迎幼菫进去。
进了院门,程瓒已出来迎接,他穿了件天青色杭绸袍子,虽面带微笑,却没了以往温润如玉模样,有些忧郁颓废的感觉。
幼菫笑道,“一直未曾好好恭喜表哥高中,今日便来补上了。”
程瓒看着幼菫袅袅婷婷地向自己走来,心仿佛活过来一般,温声道,“表妹有心了,进来坐。”伸手引幼菫进了厅堂。
厅堂里冷清清的,一点热乎气没有,幼菫四下看了下,竟没有火盆。现在已是十月底,早晚水都能结冰了,不点火盆屋里比外面好不了多少,程瓒怎受得住?
“表哥怎不点火盆?这屋里都要结冰了。”幼菫说话的时候呼出一团热气。
“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怎样。”程瓒见幼菫裹着斗篷便坐了下来,似还是很冷的样子,疑惑她如今怎这般怕冷了,朝小厮道,“端个火盆过来。”
这样冷都能习惯,真是羡慕。幼菫屋里烧了地龙摆两个火盆还嫌不够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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