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妈一直惦记着幼菫体寒的毛病,去回春堂请了老大夫过来看诊。老大夫花白胡子,听说名气颇大,医德颇佳。
老大夫把脉很仔细,除了要把左右手腕的脉,连指关节上的脉都要把,看着那老大夫闭目凝神的样子,幼菫心想,隔着帕子这么细的脉怎能把得出来啊?
反复把了许久,老大夫方撤了手,收了脉枕,缓声道,“从脉象上看,小姐应是受过大寒,寒气侵入体内未能及时祛除,导致宫寒体寒,血气不畅,气血不足。”说着停顿了下,看了看张妈妈,像是要单独跟张妈妈谈。
张妈妈便引着老大夫往外走,,“刘大夫这边请。”
幼菫不想连自己身体的情况都被瞒着,还是自己亲耳听听比较好,“刘大夫直说便是,不必避开我。”
张妈妈知道幼菫主意正,便又返了回来。
刘大夫看她们如此,便直言道,“老夫冒昧问一句,小姐受寒时是否恰逢葵水?”
张妈妈答道,“正是,小姐两年多前落过一次水,正是春日水寒之时,那几日是来了葵水的……刘大夫,可有大碍?”
刘大夫点点头,“如此便是了。小姐的宫寒颇为严重,宫内寒气太重,肾气不足,怕也会影响以后受孕,即便有孕也极易小产。”
幼菫心里一凉,古代女子若是不能生育,若是传出去便等着孤独终老吧,即便是瞒了下来嫁了出去,没有生育便是犯了七出之条,是可以被夫家休了的,就算没有被休,家里怕也是小妾姨娘一个接一个的抬进来了。
张妈妈急急道,“这可如何是好?小姐本就命苦……刘大夫可有法子?”
刘大夫沉思了片刻,“老夫给开个温经驱寒的方子调养一二,平日里再吃阿胶红枣桂圆等热性的滋补之物,待些时日看看效果吧。”
幼菫道,“劳烦刘大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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