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站在花厅门口,冷冷地看着顾晋元幼菫双双离去的背影,待文秀过来拉她方黯然离去。
幼菫好奇鹿鸣宴,便问道,“鹿鸣宴热闹吗?大家都做些什么?”
顾晋元淡声道,“饮酒,攀谈,作诗。”
幼菫还想着他长篇大论一番呢,这一整天下来就六个字概括了?幼菫嗔怪道,“表哥也不多说几个字,我还想听听热闹呢。”
“没什么热闹。”顾晋元道。
幼菫想起程瓒醉醺醺的模样,便问,“晋元表哥没太喝酒吗?我看大表哥都醉了,你一点事都没有。”
顾晋元看着幼菫,眸子在月光下很是清冽,“你只关心他有没有喝醒酒汤,怎就不问问我喝醒酒汤没有?”
幼菫解释道,“我是看表哥你面色如常,想着你应是没太喝。”幼菫心中默念,不跟喝了酒的人计较,不跟喝了酒的人计较。
顾晋元道,“我也是喝了许多的。我也需要醒酒汤的。”他平时是不喜喝酒的,不喜那些醉酒的人的丑态百出借机放纵自己,他偶尔喝过一次发现自己酒量颇大,酒后一点醉意都没有,清醒得很,或跟自己一向理智克制有关。今日喝的虽多,他也是毫无醉意的,只是见幼菫对程瓒那般关切便有些不喜。
幼菫忙哄着,“那我让青枝一会熬了给你送过去。”看看,开始撒酒疯了吧。
顾晋元淡淡道,“不必了。以后离醉酒的男人远点,你要懂得保护自己。”程瓒的那声“堇儿”像一根刺扎在顾晋元心里,堇儿,他都未叫过一声堇儿。
“好,知道了。”幼菫暗道醉酒的男人实在是不可理喻,他也不想想,程瓒跟她是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啊,是正儿八经的亲人啊,要避嫌也是跟他顾晋元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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