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自昨日事发,便一直在想办法堵窟窿,可这哪是一时半会能堵得上的?有些物件,早让她作人情打点关系送出去了,有的是变卖了,还有的在自己库里一时半会没找出来。众目睽睽之下,王氏感觉自己维持了半辈子的脸面这一会功夫都丢光了。“大多是打点了关系,老爷知道的,那些官眷都是见惯了好东西的,一般物件看不上眼……有的应是拿出来用了,一时没来得及还回去……”
程绍冷声道,“缺的都记下来,原样补上,补不上的弟妹作个价,让王氏从自己库里拿银子补上。”
顾氏拼命压下大笑的冲动,应了下来。
接下来是何府留下的和幼菫母亲的嫁妆,里面丢的东西也有不少,顾氏一一记录了下来。
接着便是看铺子和庄子的收益。庄子还好,本来就没指望它赚多少钱,账上一个庄子一年剩个三十两二十两的,虽比往年减少了不少,却也不是大数。铺子却不一样了,铺子的收益大,一下子收益骤减没有蹊跷才怪。老夫人留下六个铺子,一个胭脂铺,一个成衣铺,一个瓷器铺,一个酒楼,还有两个铺子是租出去的。单说那个酒楼,原来一年的收益都在二三千两左右,这三年却只有二三百两。
顾氏让掌柜的上来问话,都支支吾吾各种说辞,仔细一问,原来的掌柜都在三年前被王氏换掉了,这些都是王氏安排上的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程绍脸跟滴了墨汁一般,只一句话,“按往年的收益补上,一两银子都不许少。”
程绍没被王氏蛊惑的时候还是很有正义感的,幼菫原对程绍有的几分芥蒂,此时消散了大半了。
接下来的大半个月的时间,王氏一直忙着补窟窿,程绍一直睡在前院,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。幼菫和顾氏找回了原来的掌柜的和管事,让他们重新接手了铺子,庄子的庄头也换上了原先的,幼菫认为他们既然原来能得老夫人和父母亲的信任,且多年来都收益不错,那应是可信稳妥之人。幼菫如今名下总共有十个铺子,三个庄子,事情千头万绪,先让铺子庄子重新走上正轨再说。
府里的人也都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,程瓒曾到王氏跟前,质问她,“母亲为何要这样做?母亲怎会做出这种事情?”满脸的失望,还有,带着埋怨。他心悦幼菫多年,只盼着她快点长大,能够和她携手白头。如今还能吗?还能吗?他还有何颜面坦然地站在幼菫面前?程瓒的心碎了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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