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裴弘元会毁了幼菫。
他就要走了,幼菫却仍在危机重重中,让他如何安心?
裴弘元也喝起了茶,雾气氤氲中,似乎他脸上的冷漠也变得柔和了。
他说,“大王子如果是在担心王妃,你大可放心。她不会有事。”
赛德看着他,“王妃四年前被送到静慈庵,孤苦无依,她是给你机会护着她的,但你没有。现在她不需要了,你也不必再强求了。”
这是裴弘元最后悔的事。
所以,自己错过她,从这一刻起便注定了,他连远远地看着她护着她的资格都失去了。
如果当年,自己不要那么冷漠,会是怎样的?
直到他骑马走在街上,他都在想这个问题。
行到一品香附近,门口很是拥堵,排队的人都排到了街上,蜿蜒到很远。
他方才一直在想事情,不知不觉走了这条路。这条路最近都堵的很,是不能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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