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甫山观察着他的神色,继续道,“小婿听说,幼菫是在乐丰出生。当年岳母大人怀了身孕,你带他回乐丰,要将她的名字添到族谱上,幼菫便在乐丰祖宅出生了。”
“可奇怪的是,何氏族人说的是,幼菫并非生在何家祖宅,岳母大人也不是在何家祖宅亡故。他们见到你时,你带着岳母大人骨灰,抱着襁褓中的幼菫。”
赛德霍然起身,脸色难看至极,“安西王,小芽儿已经嫁与你,你还要打探那么清楚作甚?怕她的出身辱没了你不成?”
萧甫山平静道,“幼菫出身如何,小婿丝毫不介意。”
赛德脸色黑沉,似有狂风暴雨将至,他大步走到萧甫山跟前,揪他的衣襟,“你还说不介意!你查这些,根本不是幼菫遇刺才查的,去乐丰即便一路换马,也要七日,如今幼菫遇刺不过才十日!”
萧甫山任他揪着,“去年幼菫被沈昊年劫走近两月,见面时幼菫又呕吐不止,我一度怀疑……沈昊年辱了她清白。当时我的第一想法是,借着拜祭岳父母的由头,带她去乐丰。如此,她在途中诞下孩儿,过几个月再回京,便可说早产了些时日,别人也不会凭着孩子大小看出端倪。”
“之后到了何府,下人曾说,何知府在五年前三月烧了不少纸钱,悲伤到昏厥。幼菫说,她自记事起,每年三月都要去程家小住一个多月。小婿当时便想,若是岳父大人当初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呢?”
赛德松开他的衣襟,咬着道,“无稽之谈,荒谬至极!”
萧甫抬眼看他,“小婿能查到的,沈昊年自然也能查到。他已经查到了乐丰,岳父大人还能瞒得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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