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弘元眉眼淡漠,抓起酒坛子倒酒,“听说钟大人平日里银钱很是拮据,和同僚吃饭从不付账,难得你大方了一次。”
钟安平对被挖苦丝毫不以为意,很是得意地显摆,“我平日里是没多少银子,不过现在银子却多的很,出门前母亲给了我一千两,内子给了我五百两,大嫂也给了五百两辛苦费,让我在路上不要委屈了自己。这两只羊,不过二十多两银子,算不得什么。”
裴弘元端酒碗的手微微一顿,钟安平这一路没少提幼菫,一口一个“大嫂”叫的亲热。幼菫对钟安平一个外人都这般好,独独对他疏远冷漠。
他喝了一口酒,眯眼感受着热辣的液体划过喉咙,落入心口,热烈又厚重。
钟安平酒量算大的,可在裴弘元面前却不值一提,每次都会以他喝醉收场,裴弘元却是面不改色,毫无醉意。
两人喝到二更天,基本都是钟安平在说话,裴弘元在听,森沉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化。
钟安平已经是脸颊酡红,有些呆愣地看着裴弘元的侧颜,即便他不动声色,依然是有着无与伦比的摄人气势,让人退避三舍。
“你小小年纪,怎么练就了这么一身气势?能跟你比一比的,也就荣国公了。”
裴弘元平静喝着酒,“我与他道不同,没什么好比较的。”
“能跟荣国公相提并论是你的荣幸,你怎还不高兴起来了。唉,能被别人敬畏是多好的事,我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出你这气势威严。你看,兵部的那帮老学究都不怕我,但你一说话他们就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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