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日里多有应酬,酒量还是有的,便入乡随俗,端起碗说道,“秦某不敢居功,此行乃受国公夫人之嘱托,秦某只是个跑腿打杂的。秦某干了!”
一碗酒下肚,顿觉酒气往脑门冲,脸色刷地红了。
郑先哈哈笑着,将盛满大块羊肉的碗推给他,“凉州酒烈,秦兄能如此喝下一碗,实乃大丈夫也。先吃肉吃菜,待得肉足饭饱,我们再开怀畅饮!”
秦川忙吃了几大口羊肉,肥瘦相间,肉质鲜嫩,把心口的酒气给压了下去。
他赞道,“凉州果真是出好酒好肉,不负盛名。”
郑先呵呵笑着,心里却一直装着心事,羊肉吃的并不多,只对着那些野菜下筷子。
这头小羊是他自己出银子买来的,今晚煮了小半只,剩下的保存在冰窖里,留着明日用来招待秦川。将士们快要吃不上饭了,他却在这里大酒大肉,实在是食之无味。
待得秦川吃了些肉菜,郑先连灌了他几碗酒,才笑呵呵问道,“河南道地处中原,粮食丰足,百姓富庶,不知可否常年与我西部军供应粮食?”
郑先已是有了几分醉意,却也不影响他脑子运转,他摆摆手道,“河南道距离西北路途遥远,一时救急可以,常年供粮却不划算。河南道距离凉州路途遥远,运输成本太高。”
郑先如何不知呢,只是近处的城市已是无粮可买啊,河南道总比江浙要近些!
他问道,“秦家商号西部诸粮行离凉州只需三五百里,秦兄可否联络一二,匀一些粮食给我们,我们照价付钱。”
秦川摇头,“西部粮食产量都不高,还要供应当地驻军,粮食并无富余。粮行存粮只为民用,存粮数量有限,调拨给大军也只是杯水车薪。若非如此,夫人也不会派秦某从河南道送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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