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菫的手指停了下来,松开了他的手,脸上的微笑凝滞,定定看着他。
这就要走了?
这么快就要走了?
那句话在脑海中又转了一圈,她恍惚问,“不是去西北吗?怎么要去守陵?”
萧甫山把她的手重新握回掌心,“京城可能有奸细,我若离京,他们定然会送信给吐蕃。让他们有所防备。我借着守陵转道去凉州,能多争取一些时日。”
金蝉脱壳,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大行皇帝算是死后发挥了一下余热吧。
她该为他高兴才对。西北的战事又多了一分把握。
幼菫笑了笑,“好,您去吧!”她起了身,也不看他,“妾身给您收拾几套夏衣。”
萧甫山看着她蹲在地上忙活,拿出来的衣裳却都是些秋装。
他以往每年都要去西北打仗,每每都是走的无牵无挂,没生出过什么不舍来。他这人本就是薄情寡义的吧。
可今年却是不同,他这几日莫名生出离别情绪来,有些患得患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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