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弘元说道,“我不知这件事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,不过这江山,他也不算名正言顺。”
萧甫山淡淡瞥了他一眼,“世子还是老实一些为好,你若动了心思,本公不会坐视不理。连成死在狱中,是你动的手脚吧?”
裴弘元笑了笑,“你跟他已经论起君臣,还提醒我这些作甚。你信不信,以后他定然重用我。”
萧甫山说道,“本公自第一次见你,便知你非池中之物,被重用是迟早之事。”
裴弘元细眸微微眯着,似有嘲弄,“你明白我说的是何意。帝王之术,一脉相承,几个皇子里面,太子又是最像皇上的。皇上在位二十多年,最擅长的便是制衡之术了。”
萧甫山山负手走着,看着远远的前方,太子的黄色锦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身侧宫人成群,前呼后拥。
他的确是最像皇上的。
乾清宫殿前开阔,大臣们按品级在地上跪成几排,等着皇上传召入殿。只有萧甫山和韩修远二人,站在最前面,他们早就被皇上免了在宫内跪拜行礼。
乾清宫前一个多月前的一场宫变,血流成河,据说血水渗透到地底下,无法清理干净。每每到了下雨时,便有黑污的血水渗出,腥臭难闻。
是以下雨时和晚上,宫人都不敢走这条道,宁肯绕远路也要避开这里。
今日阴天,有的官员跪在地上,总觉得能闻到一股血腥气,源源不断从地砖缝隙钻出来,萦绕在鼻息间。虽是白日,仍觉得气息森然,周身生寒。
太子站在前面的汉白玉石基上,淡然看着矗立天地间的乾清宫,已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高大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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