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长也曾为官,族人又一直有人出仕,他对朝堂之事也有几分见解。萧甫山的话他是琢磨明白了,皇后和恭王已无起复可能,那么端王……
他面露喜色,又捋着胡子硬生生压了下去,“荣国公此言是有些道理,只是这些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,该跟族人如何解说……”
萧甫山拿了一张地契递给族长,“这是南郊六百亩良田,拿来做族中祭田。”
族中接过地契,面色如常,心下却是欣喜万分,京城南郊八百亩良田,两万两银子不一定买的到。尤其又是这种连成一片的,更是有价无市。有了这个的产出,族人的日子必定是能宽裕许多。
族长起身拱手道,“多谢荣国公。甄氏一族余孽,自是不能葬入萧家祖坟,享受萧家后人香火的。”
萧甫山拱手回礼,辞了族长。
第二日萧家祠堂便开了,御赐牌匾摆在祠堂几案之上,扎着红绸。
在祷告先祖之后,甄兰名字从族谱上去除,甄兰牌位也从林立的牌位中取了出来丢弃。
之后便是请了僧人做法,开祖坟,挖出甄兰棺木,丢弃乱葬岗。那副棺木只是柏木制成,十几年过去,已然腐朽。未用昂贵耐腐蚀的楠木,显然是与当时的国公夫人身份并不匹配。
棺木在滚落山冈时破裂,森森白骨散落一地,曾经韶华无限,如今不过枯骨一副,连一抔黄土都不得。
所有这一切族中无一人反对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在巨大的利益面前,谁又会为个无关之人出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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