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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堇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,这不同于亲情、金钱、权势带来的满足,这是一种恢弘的广阔的情感,让她霎时间感觉到个人情感的渺小,一切个人的痛苦和喜悦都变得微不足道。
她突然有些体会,萧甫山和萧家世代家主,为何耗尽心力在西北,即便被猜忌提防也无怨无悔。
她的手被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包裹起来。
“可高兴?”萧甫山微笑地看着他。
幼堇放下锦帘,掀开白纱,粲然笑着,“高兴,从来没这么高兴过!”
萧甫山重重握了握幼堇的手,感慨道,“以前打了胜仗,只觉得是理所应当。可今日才发现,和夫人并肩作战,享受将士崇敬,那才是酣畅淋漓。”
幼堇眼里闪着光,与萧甫山四目相对,笑的欢畅。
车厢门轻轻叩击了下,是萧西。
萧甫山说道,“堇儿,你掀开锦帘看看,赛德就在外面。”
幼堇掀开锦帘,一眼便锁定了士兵后面默默伫立的一个高大身影,他身着靛蓝锦袍,披着一件黑色斗篷,暮色为他镀了一层金光。幼堇逆着光,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看见他两鬓染秋霜,只觉那投过来的目光似乎很温柔。
她蓦地放下了帘子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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