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悠心换了衣裳,净了脸面,坐在王闵玉身侧,心中战战兢兢,总觉得自己是被魔鬼给缠住了。
心中虽然极度害怕,但她强行让自己冷着一张脸,不至于继续失态,对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陆鸣蝉视而不见。
陆鸣蝉则打量着她,发现她越是涂脂抹粉,脸上就越是一片姹紫嫣红,衣裳头发还穿的整整齐齐,是个丑而不自知的样子,仿佛是落败的公鸡,借用外表虚张声势。
越想越是好笑,他凑到赵显玉耳边嘀嘀咕咕两句,笑的前俯后仰。
所有人都看出来了,他是在笑常悠心,只是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。
在座匆匆赶来的几位夫人也是各个面露难色。
没法说——一个是镇国公世子,一个是皇孙,以她们的身份,见了这两个小孩是要见礼的。
也不能讲理——陆鸣蝉能往一个姑娘嘴里塞瓷片,实在不是个讲道理的人,和他讲理,最后只怕气的是自己。
更不能做常悠心和陆鸣蝉的主——京城里来的男男女女,身份贵重,岂是她们能贸然订下婚事的。
只能怪常悠心自己,口不择言,注定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了。
几位夫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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