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理一声不吭,拿着茶碗,踏着地上的血往外走。
蒲团上跪着个老和尚,头深深的埋下去,鲜血顺着地砖往外淌,已经有了一滩不小的血泊。
佛祖将他渡化了。
承光换了金理进来,带了一大碗豆浆和四个馒头,陆卿云就着这满室的血腥味,连吃带喝,咽了个干净。
“成王怎么说?”
承光道:“成王他是朝中贵客,北梁来使,不可能来见您。”
“嗯。”陆卿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,踩着浅浅的一滩血泊去看墙上的画。
画的是玄奘取经图。
身披袈裟的大师,站在滚滚河流边,双手合十,面色虔诚,正在礼拜观音。
身后弟子手牵白马,桀骜不驯,遥望着观音而不施礼,目含讥诮,仿佛已经洞察这粉饰的世间太平。
陆卿云看过了,在香案上随手拨弄着剩下的九个竹筒,随手从中挑了一个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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