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蝉悬着的心猛地落下,委委屈屈的走了过去,嘴撅起来,能挂一个油壶。
他是颗没有修剪过的小树,总是横生枝节,由着性子乱长,天真而且凶恶,唯独一见大哥大姐,他就乖乖的给自己上好锁链,从头到脚全都直溜起来,并且掏出自己的真面孔。
“大姐失踪了。”
他说着就开始哭,并且恨恨的、悄悄的,踩了陆卿云一脚。
让你不回来!
踩死你!
他的小把戏瞒不过陆卿云,但陆卿云视而不见,脸上也并未慌乱:“进屋说,三风,给鸣蝉倒茶。”
三风虽然摸不着头脑,但也连拉带拽的拖着白丹走了。
陆鸣蝉坐着吭吭的哭了几声,接过茶碗猛的灌了一口,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诉陆卿云。
说完之后,他又担心自己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,翻来覆去又想了好几遍。
等陆鸣蝉仔仔细细说完,陆卿云才凝神盯着药碗中的一点残渣,没有急着言语。
陆鸣蝉却是一刻也等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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