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夫人在回忆中觉出了饥饿。
饥饿并不是死的,而是活的。
从肠胃里生出来,带着一副牙齿,从肚子里开始,一直能啃到人脑子里去,让人心里发烧,坐不住,也睡不着,只能焦心的盼着能够吃点什么才好。
她又看了看湖心,自己的儿子,如今正在承受着饥饿的苦楚。
“他没死,”张夫人又看了看解时雨,“第七天的时候,他跑了,我告诉老爷他伤一好就跑了,老爷又告诉了皇上,你猜皇上怎么说?”
解时雨撑着下巴:“哦?怎么说?”
张夫人道:“皇上说他早就料到了,说这孩子只要能走能动,必定要走,
你说我是过河拆桥,我倒是不觉得,
一个朝廷逆犯,能给他多活一些时日已经是法外开恩,我没有把他交到衙门里去,已经是对他有天大的恩德了,
我是张家人,当然要为张家想,为张家谋划,
再说了,他不是没死吗?”
解时雨听了她这一番话,反倒是冷冷的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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