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线绣出来的祥云,连绵不断,延伸到每一个褶皱,看久了,像是一团乱麻。
半个时辰后,小六爷在锦绣园外见到了节姑的背影,院子里忙忙碌碌,搬着家伙进进出出,是个从庄子上回来的样子。
节姑身边立着嬷嬷和丫鬟,在悠闲的喝茶水。
解清笑道:“乱糟糟的,也不好请你进去。”
小六爷不进去,一双眼睛却像是钩子,死死勾住姑娘的背影,嘴角往上带出一个嘲讽的冷笑:“解大人,你好大的胆子,连镇国公府都敢骗。”
谁也没想到,一丝不苟的古板小六爷,竟然一口咬定院子里的人绝不是节姑。
解清手心都是汗:“这话怎么说,我家就这么一个姑娘,不是节姑还能是谁?哦,我还有个侄女,在西厢呢。”
西厢的房门开着,里面确实有人在看书。
小六爷呵呵一笑,看着姑娘趿拉着绣鞋的脚,鞋在地上,脚尖在鞋里,脚踝藏在裙中,脚跟却赤裸在外。
脚跟上是一块一块的疤。
这是蚊子叮了,挠开、结痂、再挠开,反反复复,没完没了留下的疤。
身边有嬷嬷有丫鬟的千金小姐,怎么会留下如此多的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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