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潮涌上她心头,并非涓涓细流,而是开闸放水一样猛烈,将她冲了个心花怒放,满脸发烧。
可是紧接着她就想到自己不过是西街解家的一个小丫头,文定侯府随便一个都比她尊贵,她这梦做的实在不切实际。
想到这里,她不禁涌上来一股酸楚之气,眼泪滔滔的聚集在眼眶里。
外面的戏依旧唱的热闹,咿咿呀呀,说不清唱的是什么,只觉得这调子也像是在附和着儿女情长一般。
日夜偏暗的时候,马车从玉兰香鱼贯而出。
解家母女三人今日同坐一辆马车,丫头另坐一辆,三人心思各异,解夫人为了攀龙附凤,已经快要走火入魔,看解时雨的眼神都慈母的令人心惊肉跳。
解时雨被这眼神看的几乎作呕,默默低头将划破的那一处裙子遮掩住。
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解时徽:“母亲,那文定侯府的花枝姐姐真和气,她身上的禁步也好看。”
解夫人点头:“是啊,文夫人也和气,他们家一看就是积善之家,日后不知道是谁得了天大的福气,能嫁过去做世子夫人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看解时雨。
然而解时雨早已经知道她的谋算,除了在心里嗤笑,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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