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此为止,他的儿子全军覆没,要不是这一份供词,解时雨就瞒天过海了。
皇帝想到这里,全明白了。
手里的纸在他手中抖出了声音,他老了,病了,竟然已经连一张纸都拿不稳了。
目光从纸上移开,他觉得一阵眩晕。
活了这么多年,经了这么多事,一直以来都是他算计别人,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会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给算计了。
是他太轻视了她,又高看了她的忠心,没想到人的胆子,有时候能大到这个地步。
若是往常,他有的是时间去料理解时雨,偏偏是现在,他时日无多的时候。
躺在躺椅上,心火不住地往上涌,烧的他也快灰飞烟灭。
他抬头看着跪趴在地上的解时徽:“这上面写的,你再说一遍给朕听,但凡有一句假话,朕就让你们整个文定侯府,给太子陪葬!”
解时徽狠狠打了个哆嗦,连头也不敢抬:“是,民女……民女当时也在太子那里寻求庇护……”
她边说,边用余光去看皇帝的反应,就见皇帝黑着一张脸,听的却很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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