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谭峰的手坚硬的掰开了他,冷笑道:“你这人真是有意思,将自己的性命看的比黄金都重,却把别人的命看的比雪还轻。”
文郁痛的眉头紧皱:“不、不、不,世人都是如此。”
谭峰的目光越发锐利:“只有你是,譬如陆卿云,杀人如麻,自己也时刻抱着必死之心,怎么会像你一样难看,
你不过是个自卑懦弱的胆小鬼而已。”
文郁有一种被戳穿心事的屈辱,然而活着的渴望让他将屈辱压了下去。
他想活,而且不敢死。
他现在甚至能感觉到老文定侯就在他头顶上盘旋,还有盛静,这个古怪的小鬼,也在伺机而动,只等他一下地狱,就将他撕碎。
“你说的对,我胆小,自卑,
因为我是天阉啊,我活的太不容易了,我费尽了力气,才活的人模人样,
可是你看,谁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我,所以你可怜可怜我啊!”
他说着,松开抓着谭峰衣服的手,将两手按在地上,对着谭峰磕起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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