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暖烘烘的火光,徐定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,连肠子都悔青了。
早知道陆卿云会吃,他也不穷讲究,会以最快的速度吃掉仅有的粮食。
他们两个人,现在是谁强一点,谁就有活下去的胜算。
他搓了搓手,再用手使劲搓了搓脸,问陆卿云:“现在这个样子,你还想杀我?”
陆卿云冷淡的添柴,一个字都不回答。
杀人是没有意义的,但是已经动了的杀意,就无需再收回去,怜悯之心只会带来长久的麻烦和困扰。
在死亡上,人的命运和动物一样,都不由猎物决定,而由捕猎者决定。
徐定风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,盯着火堆,感受肚子里发出的饥饿声。
饥饿才刚开始,还不是那么的磨人,越往后就越痛苦,整个腹中都像是在痉挛,让人坐立难安。
他忽然想起以前围猎的时候:“现在不是时候,野马都跑远了,开春了才舒服,我们几百人,跟狼群一样围猎,把那些野马黄羊都赶出来,用箭猎杀,那时候,狼群都不是我们的对手,见了我们也得四处逃跑。”
陆卿云忽然抬头,目光冷成了刀光:“我见过另一种围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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