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温暖如春的殿内,迟怀跪下。
皇帝的目光刺向他:“迟怀,你的胆子,真是大的很。”
迟怀盯着地面,仿佛是个木头人:“臣不敢。”
皇帝冷笑一声:“张金龙是什么来头?”
迟怀木着张脸:“前不久他送了一袋山楂给五皇子做土仪,五皇子下令打了他的板子,他曾经上过一份折子。”
皇帝又是一声嗤笑:“那我手里这份折子,是你执笔,还是他执笔,还是这个什么护卫执笔?”
迟怀沉默片刻:“是徐家护卫执笔。”
皇帝的笑越发的冷起来:“一个护卫,有这等才能,真是埋没了他,抚国公,你念一念,看看到底是谁执的笔。”
抚国公站起来,接过奏疏,封页上没有异样,写有“文县县令臣张金龙谨奏”,翻开来一看,里面却另有一层。
“草民云州越达,效力于徐定风将军帐下,护粮往云州,险失之计山,
求皇恩浩荡,得安身立命之法,直言计山之乱,非山贼悍匪之乱,非北梁之乱,实乃争储之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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