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水泊泛着烛火的光,在红色的木地板上轻轻摇荡,就像是醇美的‘神之血’,直到拖把将它快速抹匀吸干。
让·保罗直起腰来喘了口气,骨癌晚期并不会太过于影响他的清洁公司工作,但总是会让人疼痛难忍。
“让,你感觉怎么样?”
伴随着皮鞋和地板的湿滑接触声,神父从侧面的静室中走出,他站在十字架下方,关切地询问自己的老朋友。
“我觉得祷告没有起什么作用,神父。”保罗面无表情地拄着拖把杆,摇了摇头:“就算我心中呼唤着上帝之名,可是我的全身都疼得厉害。”
“听起来不是好消息,也许你该去医院。”
神父并不是狂信疯子,教会指导病人喝圣水治病的历史,那早就过去了。
“没用的,我只剩六个月时间了,如果化疗的话可能能撑一年?谁知道呢。”老人继续低头在桶里拧拖把,但是他手臂上的青筋让他看起来并不像语气表现得这么平静:“但我没足够的钱了,有钱也不会去医院浪费,我宁愿死在主的光芒下,把我的积蓄和力量用来为他增光添彩。”
穿着黑衣的神父张了张嘴,像是想要说什么,但最后还是明显改变了说法:“我很遗憾听到这些,让,你也许可以早点回家休息?你知道的,没必要擦得那么干净,等到明天日出,一切都会顺其自然。”
“你先回家休息吧,擦地能帮我集中精神,反而能忽视痛苦更加好受一些。”老人又开始继续干活,用拖把汲取另一片水渍:“也许还能帮我在我主那里留点好印象,让我在见到他的时候,他能忽略我过去做过的那些肮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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