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应恍然大悟。
他也是当局者迷,现在已经完全醒悟过来。
对方故意先在渡口南十里官道上动手,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扰乱他的视线,干扰他的思维。
至于他说的证据,张国纪或者私自铸造银锭,在这个时候,哪家哪户不自己铸造银锭?
事实上,银子也非常容易氧化,一旦氧化的银子,又黑又丑,留下铸钱的残渣,不足为奇,或者对方已经知道张国纪收到一笔钱,这样的银子拿出去交易,特别是大宗生意,一般不是银子多重就算多少银子,还会除去损耗。
一般大宗大易的时候,银子要不然就是新铸造的,很少有人用氧化的银子去交易,因为一旦刨除损耗。
明代张居正推行“一条鞭法”,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,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。征税时加征的“火耗”大于实际“火耗”,差额就归官员了。这实际上是给官员的“福利收入”。
当然,民间交易也有火耗,这个火耗不像官府那么黑,其实也远远大于实际火耗,哪怕最低的一两银子一钱算,一两银子也需要一钱,十两银子就要收十一两,六万两银子就是六千两银子的火耗。
陈应起身离去:“全爷,我明白了!”
三娘望着全旭道:“相公,你似乎知道谁动的手?”
“其实并不知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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