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元弼的遭遇,引起了大家内心的共鸣。
一名一脸麻子的家丁兵拿起话筒:“俺是杞县的,地太旱,麦子都干死了,交不起税……爹娘就带着我和六岁的弟弟逃离了老家,千辛万苦才逃到这里来!从老家逃出来的时候我们是一大家子,现在就只剩下我跟我一个了!”
“俺是鸡泽县的,本来我爹我娘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在湖边用淤泥堆积了八亩水田,是旱涝保收的,日子虽然苦,却也还过得下去。但是天杀的许老财勾结官府伪造田契,强行夺了我们的水田,我爹到县衙告状,被那狗官重打了八十大板,刚回到家就死了,我哥也让许老财的打手装进麻袋里扔进了湖里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……”
这名看着憨厚的汉子,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几乎所有家丁兵的眼睛都红红的。
“我家更惨,我们家不招灾不惹祸,好不容易攒了一百多亩地,狗日的钻林豹,带着人闯进我们庄里,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砍杀,我也挨了一刀,头皮都被削掉了一块,幸亏我机灵,躺在死人堆里装死,那时天又黑了,还有人四处逃跑,他们忙着追杀逃跑的人,才让我逃过了一劫,但是我们一家人都死光了!”
众家丁兵们叽叽喳喳说着自己的遭遇,诉说着自己的不幸,有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,全旭走到一名女家丁兵身前,将话筒递给她。
“俺叫周红英!”
全旭这才看清,这名叫周正英的女子长得非常水灵。
周红英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人类的表情,仿佛像一头愤怒的雌豹,她淡淡的道:“俺是归德府人,俺爹周孟恩是归德府有名的郎中,有一次侯家请俺爹过去瞧病,俺爹从来没有说过侯家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病,俺识得药,知道那是治脏病的药,可是俺爹配好药,送到侯府的时候,再出来人就没了,俺幸亏没在家,要不然,俺也活不了!”
全旭试着问道:“归德侯家,侯方域的侯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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