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朱聿键想要找全旭取经,全旭倒也没有藏私,在龙门西山泡完温泉,就跟着朱聿键和陈振豪前往南阳。
进入南阳境内,就看到了朱聿键的田庄,他哪怕送了三分之一,可依旧有两千多倾地是属于他的。
凭心而论,这些庄田土壤也算肥沃,灌溉条件也不错,可是长出来的麦苗稀拉拉,病恹恹的,呈现出不健康的斑黄,不用说,今年的收成很成问题了。
佃农穿着破烂的衣衫,或者是直接袒露着脊背,忍受太阳的暴晒,以及酷热的侵袭,辛勤的除草浇水,偶尔抬起头来,可以看到他们脸上都是深深的皱纹,没有一丝笑意,生活的艰辛都写在了脸上。
全旭跳下马走进田里,挖了一把土辗了辗,又观察了很久那些麦苗,才对紧跟着走进田里的朱聿键道:“这田不行,肥力所剩无几,种子也退化了,亩产能达到一百五十斤你就偷笑去吧。”
“去年总管告诉我,这些庄田亩产不到一石!”
朱聿键显得很苦恼:“舞阳镇的农田并不比我的庄田好,为什么你们一亩田能收三四百斤,我一亩田一百五十斤不到?”
全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,而是直接指着不远处的一名佃农,这位佃农身高勉强超过一米五五,满脸沟壑,手和脚仿佛像枯树皮一样粗糙,他的头发稀疏,发际线上移,头发仿佛杂草,胡子和发鬓都变得灰白,特别是那双眼睛,没有一丝灵机的感觉。
“你多大了?”
那名佃户似乎是听不懂,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回答,直接吓得跪在地上,朝着全旭连连磕头。
一名唐王府的侍卫朝着佃农快速用方言交流着,好一会儿,这名佃农这才起身回答:“回禀老爷,草民今年三十又五!”
全旭笑了笑道:“三十又五,如果你不说,我还以为你已经五十又三了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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