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里,李克用心里那块搬起来的石头才算稳稳落下,他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,交还给李存孝。
“你兄长事无巨细,当真让人感叹,越是这般,孤心里也越那日发生的事,感到愧疚。”
“义父,那日发生了什么事,我兄长后来的书信,也没提到......好端端的怎么从太原离开?”李存孝收回书信放回衣襟内揣好。
身后站在的一老一少当中,李嗣源看了看义父,害怕说错,上前半步想要开口,书案后的晋王却先笑了起来,摆摆手,起身走了出来。
话语也紧跟而至。
“那日啊......孤有事外出不在府里,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只知晓你兄长接到了什么书信,匆匆来了王府说是要离开太原去长安,后来孤听到消息,急忙派人去追,可惜将太原周围搜......找了几遍都没见到先生的马车。”
“唉......耿先生做事,让人捉摸不透,若非当年他出计让孤先拿幽州,孤岂能有今日,可惜他去了朱温那里,先生不知我与朱温可是有仇怨的。”
李克用叹了口气,这段仇怨还要从当年一起共讨逃出长安的黄贼说起,自己受对方相邀赴宴,哪知朱温借酒宴设伏,差点要了他的命,梁子就这么接下来了,两人一北一南分开,偶尔用奏章在朝堂上攻讦对方一番作罢,不过如今两边已经接壤,李克用想要南下,必然要先伐朱温。
“啊?就这点事?”李存孝微微张着嘴,他还以为义父与兄长两人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,不过他也知道义父与那梁王的过节,兄长在那里谋事,将来必会刀兵相见。
书房短暂的安静了些许,外面响起几声李存瑁的笑声,孩童光着脚丫笑嘻嘻的扒着门扇探头朝里看了看,与李存孝、李嗣源打了声招呼,又喊了声李克用爹爹,然后转身就朝另一边跑了过去,后面还有几个年龄较小的丫鬟在后面追赶。
嬉闹的声音远去。
书房安静之中,李克用走过来,拍拍面前这位义子的肩膀,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,笑道:“不用担心,真要与朱温那厮开打,也不会不顾及你兄长安危。若侥幸赢了,杀到洛阳,让人派兵将你兄长家保护起来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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