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走了。”
沿途有巡逻的侍卫过来,见到几人时,又看了看凉亭,眼神示意了一番,双方各自点了点头,径直离开,过得许久,才折转回来,发出惊呼。
“殿下戏水溺亡,快来人啊——”
消息传开时,神宫里仍在争议立新君之事,中书侍郎张文蔚、兵部侍郎崔远、太子少保卢光启等一批文武俱不怕刀兵加身,与朱温争的面红耳赤。
“.......陛下未立诏何人继承大统,便该由太子来当,岂能因梁王喜好而取舍,此乃大不道也!”
“放屁!”朱温那强盗性子也起来了,恨不得立即着人将这些唱反调的文武一一拖出去杀了,可他明白,杀了事小,那立新君的名义上,就不那么光彩,尊朝廷的那帮节度使便不好应付。
“尔等既然也知陛下未立遗诏由何人继任天子位,那就该选德才兼备者,太子虽好,但性子软弱,此乃非常之时,岂能有软弱之人做天子,这如何能威慑心怀不轨的藩镇?!九王李柷性子还未成型,当好生调教,能成霸者之相。”
“梁王,你又好到哪里去?!”
说着话的是兵部侍郎崔远,他与长安京兆伊裴枢乃多年故交,蒋玄晖逼宫杀了他好友,这口恶气一直憋在心头,如今争执起来,热血上头,忍不住说不出这番话来,令得朱温脸都呈出猪肝色,手抓去剑柄,死死握紧,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崔侍郎,这是质疑朱某?”
“梁王。”
僵持之中,大殿内响起耿青的话语,他朝朱温拱了拱手,又向那边的崔远拱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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