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自去就是,妾身省得,多泡一会儿,就换好衣裙回房。”
“嗯。”
耿青点点头,看她慵懒、娇嗔的模样,当真是个妖精,拉开门扇出去,站在二楼过道上往下看,金刀帮帮众都一一回来,在后院交卸了马车,将‘货物’搬去房里后,俱在一楼大厅坐了几桌吃喝,叫叫嚷嚷的倒酒、划拳,令得客栈内他桌客人有些皱眉,可见到窦威等人绿林打扮,随身有刀剑携带,便当做没听到,继续与友人说话。
向几个帮众打了打招呼,耿青举步走去前面过道,轻柔推开房门,看看父母是否休息,缝隙之中,照着灯罩的蜡台立在圆桌,一道斜斜的人影端着木盆走过门缝,放去床前。
“耿叔,洗脚了。”
巧娘挽着袖口,轻柔的将轮椅上的老人脚上鞋子脱去,有着酸臭的气味弥漫开来,小姑娘像是没有闻到,亲手将满是老茧的双脚放到温水,从耿青那学来穴位拿捏,力道时劲时柔,不时问去水温可合适,令得耿老汉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床头籍着烛光的王金秋咬断针线,看着巧娘,就想起她身世,忍不住放下针线,过去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。
这么好的儿媳,那傻小子怎么就看不到眼里去,尽跟那寡妇眉来眼去的,那狐媚样,难怪死了男人,就是千万别把他儿子给祸害了。
来长安的船上,还做了恶梦,梦到耿青死在那女人床上,变成孤魂野鬼,还在和那寡妇勾搭。
气得一两日看到儿子过来问安,都用白眼招呼。
至于有没有私情,王金秋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儿子的,毕竟那是他义兄的妻子,怎会干出那种事来。
“......巧娘,这些日子你一路都在照顾我老两口,受累了,别忙活了,你也回房早些歇息,明日说不得还有事忙呢,别累着身子,这水等会儿我去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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