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须怒张的呵斥想要去城里闹将一场的村汉:“拼什么?你以为他们是刘邙家的护院?杀你就跟杀条狗没甚两样!”
“那怎么办?!好不容易有钱挣的法子,就这么没了?”
耿太公也不知道说什么,回头看去石磨上的青年,耿青沉默的站在那里,转身跳下来,径直走回了家里。
晚饭的时候,耿老汉、王金秋不时向儿子打听情况,有没有办法应付过去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
耿青有些话不敢做保证,自然不能事先说出来,否则希望越大,失望就越大,之后的几日里,不信邪的村人照常出去摆摊,便碰上了金刀帮的人过来,将东西砸的稀烂,茶肆的草棚也被他们一把火给点着,知道是耿家村的人,碍于耿青的面子,倒是没有动手打人,只是让这些村里人回去好好种田。
这些天,耿青出门碰上村里人,不少见了他多是将脸偏开,或随意搭了一句话,便转身走了。
‘我也憋屈啊......’
叹了口气,耿青如往常乘着驴车去衙门,破天荒的看到县令将一件崭新的官袍挂在公房,拍来拍去,一问才知有驿站过来的信函,说是长安来的天使已经到了晋地,很快就要过雁门来这边了。
“那在下当提前祝贺县尊高升了。”
恭维的话人人爱听,尤其这种有鼻子有眼的事,直令陈县令乐的合不拢嘴。同样高兴的还有高俊,除了天使会来飞狐县外,大抵已经知道矿路上金刀帮接管了买卖的消息,勉励的拍了拍耿青臂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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