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在下也是北方,紧挨河北,我是蔚州飞狐县,咱们也算半个老乡,他乡遇同乡,可别捅刀子啊。”
听到这话,李茂贞停下来,原以为不过这个谄媚小人随意讨好的一句,回头看去对方,却是见耿青捧着茶水又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“哦?看来盐铁使,也有所察,还以为你能当个糊涂鬼。”
耿青仍旧挂着笑,放下茶杯摆了摆手:“糊涂鬼哪里那么好当,我谄媚,不能说我蠢,李节度使要杀我,不过随手之事,可真杀了,未必对你有利啊,我能过来,没半途逃之夭夭,也是有心与李节度使说说。”
那边,李茂贞皱皱眉头,缓缓抬起手臂,原本合围过去的兵马停下来,站在原地保持不动。
“李某倒想听听盐铁使如何说。”
耿青要说的,其实还是那日在马车与九玉说起过内容,只是眼下说出,修改了一些言语。
“李节度使杀我,可就正中宫里那位天子之计了,杨守立已投天子门下,改名李顺节,他可是杨复恭的义子,这说明,陛下与宫中宦官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,李节度使和宫里的阉人有些关系吧?河湟之地又是养马之所,要得那里,必然要就要拿下陇右,节度使杀朝廷盐铁使,就是给了朝廷出兵的名义。”
听到这里,李茂贞有些好笑:“这么说,某还得将盐铁使当菩萨供起来?”
“这倒至于,李节度使言重了言重了。”
耿青像个没心眼的,连连摆手,“你看,皇帝派我过来,我就这么百多人,真要起冲突,还不够李节度使砍的,在下要是侥幸杀了李节度使,也会被外面兵卒剁成肉泥,陛下这招啊,当真走的妙极,只要咱们起冲突,长安那边就能得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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