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意有所指,又好像多年老友般随意交谈走出宫道,到了皇城外,各自上了马车,上一刻还在笑脸相迎,放下的帘子的刹那,崔胤笑容冷了下来,朝车夫轻声喝道:“走!”
当年崔璆的死,让清河崔氏大为震动,可惜当时黄贼当政,无法撼动,也不可能派出族中子弟过来仕贼,只得按下来,如今李家天子主政三年,当年积压的事再次翻了出来,崔胤入相便是第一步。
三年间,大抵已经摸清了原委,不过崔胤知道那人在长安还有许多旧友,其中宫里那些宦官就曾做过那人手中的利器,铲除宦官,正好迎合了天子,也剪去阻力。
但剪除这些握有兵权的宦官,指望长安这边显然不合适,毕竟谁也不知道,里面有没有阉狗的人。
前一段时日,他将目光投到了东面的朱温身上。
也知晓对方脾性,喜好什么,而他前阵子路过东市,看到一家酒楼的女掌柜风姿绰约,虽有孩子,却正因为如此,才合汴州那位的胃口。
“找机会,将这女子绑了,给东平王送去......”
天光划过白云,东面的天际黑沉沉,似有秋雨下来,汴州,正在军营大帐小歇的朱温,陡然一个激灵,从梦里惊醒过来。
外面天色黑压压,秋雨正啪啪打在帐篷,他脑门上全是冷汗,密密麻麻的顺着脸颊滚落,感受到帐口吹进来的湿冷,披上一件单衣,从木榻下来,走到帐口。
光芒昏暗,哗啦啦的雨声,扑面的水汽让他清醒了不少。
“嘶......娘的,怎么眼皮老是在跳,莫不是背后有小人?”
在‘大概真有小人背后捣乱’的想法里,裹着单衣,骂了句:“别让孤知道是哪个王八!否则杀他全家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