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力克这会儿倒是显得诚心悔悟的样子，每说一句便磕一个响头，额头上确实也已经磕破皮出血了。
“陛下可千万别信这种小人。”塔娜又着急地道，“信一次两次也就够了，倘若陛下还敢信他的话，那我……”
因为着急，所以塔娜差点就说出“那我觉得就是陛下的问题”，好在抬头看了朱翊镠一眼，立即将话咽回去。
瞧皇上淡定的样子，似乎不用她在旁着急，那可是英明神武的皇上。
哎，都知道皇上就是仁慈了一点。
不然还真找不到什么缺陷呢。
朱翊镠平静地说道：“朕只不过想问你还有何心愿未了，饶你不死是不可能的，你不要白日做梦。朕对你的仁慈已经酿成大祸，若饶你不死，你还有心有肺继续苟活于人世间吗？”
“陛下，我还年轻，我还不想死，请陛下饶过我吧，只要饶我不死，做牛做马我都愿意，求陛下饶过我吧！”
扯力克继续磕头央求。
只是……说他卖惨吧？感觉不像，他那种人卖惨也让人感觉不到惨，从出身到长大成人，都活在光环里，或许真的体会不到什么是“惨”吧。
可说他不是在卖惨吧？他又涕泪纵横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尽管让人感觉不出可怜，但眼泪、鼻涕、哭声，还有额头上的血都是真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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